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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睡觉就浅,有一点动静就会醒,用我妈的话说是“灵性得很,不管啥时候醒过来都是清醒的”。从记事开始,我好像从来没有过一觉睡到天亮的体验,每个晚上都会醒来两三次。有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,还经常梦魇。梦魇的次数多了,我甚至可以意识到什么时候会梦魇,在即将进入恐怖场景前,调动全身的力量晃动身体的某个部位,如头或脚,让自己醒过来。多少个夜晚从一片漆黑中醒来,睁着眼睛,任思绪纷飞,直到睡眠再次光顾。

我爹去世后,有好长一段时间,晚上闭上眼睛就害怕,直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才睡去。

高考前压力大,我的睡眠进一步恶化。医生说是神经衰弱,开了五味子糖浆,喝了依旧睡不着。一模考试遭遇滑铁卢,之后一蹶不振,高考发挥失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
大三那年我生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病,吃了8个月的药。病好已经到了大四,该考研了。旧病复发的担忧和考研的双重压力,让我本就脆弱的睡眠系统彻底崩溃,我由一个晚上只能睡两三个小时,发展为彻夜无眠。晚上早早洗漱躺在床上苦等睡神翻牌,听着宿舍其他姐妹洗漱、聊天各自躺下,直到她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呢喃的梦语,我依旧神采奕奕,没有丝毫睡意。到了夜里一两点,头和脚越来越沉,睡眠的大门徐徐打开,等我正准备走入的时候,大脑一下子又清醒了。整个夜晚大脑就在循环这个过程。窗外的天空由黑色变成暗红色、深蓝色、浅蓝色直到最后变成明亮的白色,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。

大学宿舍的第一张合影,少了月霞

过了一个星期我实在撑不下去,医院。医生给开了安定,让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吃。每次吃完醒来,嘴巴又干又苦,过上三四个小时才能完全清醒。同宿舍的孙璐爸爸是医生,她家离学校也不太远。于是她用电动车载我去了她家,她爸爸给我开了几副中药。孙璐在家变着花样做好吃的,一天三顿帮我煎药,空闲的时候还带我去公园、商城玩。我在她家住了一个星期,虽然睡眠没有明显改善,但状态好了很多,于是回到学校继续考研复习。

回到学校后又变成老样子。当身体很不舒服的时候,外界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,我曾经无比看重的考研也变得可有可无。我想回家,回到我妈身边我就觉得无比的安心。

大四开学的第二天,我买了车票回家了。回家后我妈就带我去了附近知名的诊所,医生开了三副中药,让一天喝两顿,而且要求喝完药在外面走半小时。药拿回家我妈就开始煎药,一熬就是两三小时,满屋都是药味,每顿一大碗看着我喝下,然后叮嘱我去河边散步。我在河边走,我妈远远地看着,怕我想不开。

我家住在公路边边,每天车辆来来往往特别嘈杂。有时候大货车经过,震得家里的地面直晃。我妈在邻居家又租了一个安静的房间,让我在那儿休息。

北方的冬天早晚寒冷,但太阳出来的时候却温暖舒适。我搬一个凳子追着太阳走,阳光照到哪里凳子就放到哪里。手里捧着书放声朗读,只有河边的白杨树和静静流淌的河水陪伴着我。白杨树叶子已经完全掉落,剩下黑色的树干,线条硬朗像铁做的一样,鸟窝孤零零地安放在枝头。一阵风吹过,没有树叶的遮挡,风在树干间畅行无阻,呼呼作响,地上的塑料袋被高高吹到半空中,飘呀飘不知道最后落到了什么地方。一切都是安静的,连心也跟着静下来。心无旁骛,书中的内容读几遍就记了下来,学习效率反倒比学校还高。这是我上初中后在家里过的最长的一个冬天,回想起来都是浓浓的中药味和温暖耀眼的阳光。

研究生考试的前两周,我又回了学校。因为对考上已经不报什么希望,反倒坦然了很多。每天和同学一起去上自习,背英语和政治(在家主要复习专业课),早出晚归。临考前的晚上,我很早就睡着了,但宿舍的美红却有些紧张,隔一段时间就上一次洗手间,把我吵醒了。后来她实在睡不着找我要安定吃,我和她分吃了一片安定,沉沉睡下。早上同宿舍的同学已经洗漱完,我们两个才醒过来。昏头昏脑地收拾好,去赶公交车到附近的中学考试。出门一看,外面的世界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公交车走得很慢。载着一车考生的司机担心我们迟到,直接把车子开到了考试的校园,下车的时候车里的同学不约而同地给司机师傅鼓掌。

第一场考的是政治,因为吃了安定头昏脑胀,直到做完所有的选择题才清醒过来。当天晚上回去以后特别困,很快就睡着了,那是我准备考研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。

考完试后,睡眠慢慢好了起来,我一度以为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失眠了,直到生了泡泡。泡泡睡觉特别不安稳,抱着睡得好好的放到床上秒醒,妥妥的睡渣。前三个月,我不是在喂奶,就是在哄睡觉,或者在准备哄睡觉。晚上不到两个小时醒来一次,喂完奶抱半个小时放床上,躺到床上刚有点睡意,他又醒了。我终于体会到有一个灵性的娃,对于老母亲来说是多大的折磨。泡泡三四个月的时候,我曾经无数次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,也曾在半夜崩溃痛哭吼着“倒了八辈子霉,生了个这样的孩子”。那段时间我的睡眠简直被虐成了渣渣。严重的睡眠不足让我整个人极度烦躁,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焦虑。直到泡泡一岁两个月断了奶才有所好转。

生完二宝睡眠问题再次来袭。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,孩子回来后睡觉特别不安稳,到了夜里两三点就开始哼唧,一定要抱着,直到早上6点起床。

家里请了阿姨,晚上跟我一起带孩子。可是孩子醒的时候我根本睡不着,甚至很多时候是我叫阿姨起来抱孩子。而阿姨抱着孩子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陪着。我的睡眠越来差,一开始晚上总是醒,慢慢发展成白天睡不着,到后面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,最后变成整夜不睡。

由于睡眠不好,我白天精神特别差,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,孩子也不想管。医院看看了。在小练的推荐下,医院睡眠科的号。医生问了我很多问题,又做了一系列检查和测评,最后诊断为中度产后抑郁,失眠是伴随症状,建议住院治疗。

我年近70的老母亲,做了核酸检测,医院。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,每天笑眯眯的,很和气。住院第二天开始吃治疗抑郁的药物,从半片慢慢增加到两片。

住院前我老公说,到医院吃了药尽管睡,好好补补觉。医院却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。医院一天的生活一般是这样的:早上6:40起床,洗漱后到食堂吃早餐,早餐后护士发早药,然后在护士的带领下跳乐眠操,之后等医生查房。周一到周五上午都有讲座,由医生讲解睡眠知识。11:30左右吃饭,12:40做身体扫描(跟随指导语冥想、放松),13:30左右起床在护士的带领下去做物理治疗。做完物理治疗休息一下又该吃晚饭了。晚饭后,继续跳1小时乐眠操,然后一起读书学习睡眠知识。22:00左右发晚药,吃完药做身体扫描,23:00熄灯睡觉。夜里每隔1小时,值班护士会到房间查看每个人的睡眠状态,记录下来供医生做参考。

医院睡眠科病房外的大厅

吃药的第一周,我每天都很困,去听课一直打盹。我一度想把身体扫描的指导语背下来,可是每次都在中途睡着。下午是做物理治疗的时间,所谓物理治疗,就是通过敲打、刺激头部,改善精神或睡眠状况。每天下午到达物理治疗室时,电梯外面已经站了满了人,两点准时开门,人群呼啦一声涌进去,抢号放本子,各显其能。我下午一般做3个治疗,2个电疗,1个针灸。

我在里面做治疗,我妈就在外面的座位上等着。做针灸的时候,每天会碰到一个奶奶带着一个小男孩,小男孩应该是上完幼儿园直接过来的,还背着书包。小男孩的头上扎满针,我妈闲着没事数了一下有将近30根。

做电治疗的时候遇到很多小孩子,他们长期过来做治疗,和医生非常熟悉。每个小孩做治疗的时候手里都拿着手机,里面放着动画片。其中有一个小孩胖嘟嘟的很可爱,做治疗的时候他的妈妈必须强拉着他坐在座位上,稍一放松孩子就像失去控制的飞机,头上戴着仪器就窜了出去,好几次都是旁边的医生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来。

我住院的那些天,每天都会遇到一对母子,妈妈三十多岁,孩子六七岁,通过面容可以看出孩子有些不正常。我和我妈吃完晚饭在小公园散步的时候,他们常常也在。孩子站在运动器材上荡来荡去,妈妈在一旁安静地看着,平静又温馨。

医院的时候,很多人以为是我陪着她老人来的。我妈睡眠特别好,不管什么地方都能睡着。几年前我妈做甲状腺手术,担心她心情不好,手术前一天晚上我和她睡在一起,结果她老人早早就睡着了,留下我瞪着眼睛担心了大半个晚上。我上午听课的时候,我妈就在房间补觉。医生有一次查房看到我妈躺在床上睡觉,问她这么吵睡得着吗。我妈说,没事,能睡着。医生都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。

在医院住了20多天,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,但药必须吃一段时间。于是,我带着一大包药回家了。在医院虽然没有彻底治好失眠的毛病,但纠正了我很多错误的观念和做法,对睡不着这件事也没有以前那么焦虑了。我想以后失眠还会不时光顾,但我已可以坦然面对。

关于睡眠的几点建议

一周一两次睡眠不好是正常情况,偶尔一两次整夜失眠也没有很大问题。季羡林大师失眠了几十年,还活了多岁呢。

前一天晚上没睡好,白天不要补觉,保持睡眠弹性,下一晚上才睡得更好。

当睡眠出现问题并影响正常生活的时候,医院。医院的神经内科,而是专门的睡眠科,那里的药物更多更全面,可以针对不同的睡眠问题开出对应的治疗药物,比如入睡困难,开利于入睡的药物,早醒开延长睡眠时间的药物等。

睡眠问题往往伴随着心理问题而发生,多运动,调整心态,有利于改善睡眠。

睡前不吃东西,晚上8点以后不做剧烈运动,睡前半小时尽量不看手机。

房间太亮太吵时,眼罩、降噪耳机戴起来。(亲测有用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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